“但我另一个卡吧,好像不大记得密码了。”步箹小声说,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所以你想找我借钱啊?”谢邀笑了笑,眼中闪过戏谑的神情。
“这倒不是,”步箹坐得歪七八张的,看着他,“我还有几张卡呢,我就想看看这张我没怎么用的卡还有多少钱。”
“哦,”谢邀若有所思,“凡尔赛?”
不是!
步箹瞪了他一眼,换了种更直白的方式:“你说我不大记得密码了,一般人都会怎么设置密码呢?你一般用什么设成自己的密码?”
谢邀看了她一眼,步箹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直起来身子骨。
“你我不知道,我一般用对自己比较有意义的数字,比如这个银行卡吧……”谢邀拖着腔调,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她觉得都快被发现了,他慢悠悠开口,“是想管我的账了?”
“……就你那点儿帐呢,需要我来管吗?”步箹回过去。
“那总归还是有点的,”谢邀双臂撑在桌面上,朝她缓缓超前挪动,“娶老婆的钱,还是会留一点的。”
奈何步箹一点儿言外之意也没听出来,还一脸惆怅地想,怎么套了半天,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到。
饭后谢邀将步箹送回家,刚将车停好,步箹立马拉住他的衣袖,双眸亮晶晶的:“你想喝酒吗?”
“什么?”谢邀好笑地看着她。
“我上周刚在网上订购了一箱酒,现在有点儿想喝,你要不要陪我喝?”步箹随口扯谎。
上周。
某谢姓狗贼倒回去想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你在我们吵架的时候,还去网上订购了酒?”
步箹脑子一转,硬着嗓子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时三天没给我打电话!都是你的错,我借酒消愁呢,你得负责。”
她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得很好。
谢邀相当乐意地负起责来。
负责的谢邀跟着人进屋,屋子已经很乱,可见又是保姆阿姨没来收拾的空窗期,一箱酒就放在屋子正中央,箱子外面印着不会读的某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