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箹翻滚几圈,惯性终于刹住脚, 剧烈的撞击和摩擦让她膝盖和手肘处的护身衣直接穿透。
早在终点等候的宁左左一声尖叫, 脸色吓得煞白。
身后的头盔哥缓缓而直, 看见这一画面也愣了一下, 机车毫不犹豫冲过了终点。
步箹躺在地上,缓了起码五分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死哪有这门容易,尤其在此时此刻。
“你没事吧?”头盔哥下车走来,蹲在她面前, 看她破碎的头盔里, 一滴鲜血从头颅额间处往下滑落,将她明艳的面孔染上了一丝妖冶。
她缓缓摇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 敲在了地面上。
“宁左左。”步箹喊道。
宁左左正在手忙脚乱地打了120, 跑来蹲在她面前, 六神无主:“你别说话!你现在伤得很重!我求你被说话!”
她虽然不坏好意,但并不想真正搞出人命,虽然签了生死状,但她私心一直觉得没事。
她都快被吓哭了。
“宁左左。”步箹此刻的声音精神了一些, 甚至用指尖重重地敲了一下店面。
“你想说什么?”头盔哥沉声问。
步箹笑了笑, 指尖一直在地上, 也不怕脏的,轻轻摩擦:“……我过线了。”
宁左左一愣。
头盔哥也一愣。
“我人被摔倒了线外……”步箹难受极了,血水流进了眼眶,但她还是看清了,身体过了白线,“我就不算输吧。”
她就算命悬一线,浑身疼痛难耐,关心的也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