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人同吃一条鱼,都能留下一半。现在想来她不是吃不下,可能是不想挑刺儿。
谢邀摸了一下鼻子,低头笑了笑:“吃完了?”
步箹小小地打了个饱嗝,非常秀气地那种。肚子圆滚滚的,她摸着瘫在那儿,说了句:“……好撑。”
他走过来帮她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看起来相当贤惠。
步箹从小被服侍惯了,虽然和他交往的那些日子装作贤惠,但由俭入奢易,分手后她迅速恢复成懒惰的本性。
不过他倒是变得很勤快,会拍照,会入股,会修电脑,会收拾垃圾,之前在卫生间听说,还会送外卖……
男人修长的指尖落在了她面前的垃圾上,没有一点嫌弃。
步箹摸着肚子有些发愣,在五年前,那明明是传说中价值千万的手。
那双手更多是落在键盘上,落在她腰间,或者西餐刀叉间,现在却在收拾她的垃圾。
步箹猛地一下坐起来,说:“不用弄,阿姨晚上会来收拾。”
谢邀没说话,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她。
步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我让你修电脑的,又不是来当保姆的。”
谢邀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用纸巾轻轻地擦还是没说话。
步箹跟了过去,啧了一声:“你哑巴了啊。”
“你刚才让我不说话的。”谢邀说。
“现在可以了!这不是录制完了吗!魔咒解除!”像个固执的老年人似的,步箹看了他一眼,“说吧,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吃一口我的澳洲龙虾?”
她调子中带着一丝满足的得意。
谁知擦完手,谢邀将纸巾揉成一团往前随意一投,纸团精准掉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