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沈水下游受灾严重,听闻问天宗出了不少力,多了许多信徒。可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信客妄信神灵、杀人修道的事情发生。”
“……神灵是指问天宗宗主?”
纪春明又惊又叹:“你怎么知道?”
靳岄笑了笑:“设了这么隐秘一个局,此时官家病重,正是启局的好时机。梁太师不过是想拉某个人下水罢了。”
他说得没头没脑,纪春明听不明白,只好问:“什么人?”
靳岄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多问:“问天宗这些案子你全都整理成册,先不要上报御史台,给我看看。”
纪春明:“这不合律例。”
靳岄:“你我是朋友。”
纪春明:“部内卷宗,不得外泄。我身为大司寇更不可因私忘法。你想看卷宗,先考个状元榜眼进刑部吧。”
靳岄长手一伸,从纪春明手中夺回喝到一半的茶杯。
纪春明嘿嘿冷笑:“原来你同我做朋友,不过是想套我这儿的消息。”
靳岄:“……”
纪春明又说:“小将军也同朝中那些人一样,表里不一,令人齿寒……”
他话音未落,头顶便受了一记。陈霜不知何时窜回来,打完还亮出拳头作势威胁。
纪春明十二万分的不忿:“我同靳岄说话,关你什么事?你好好地跟你的鱼聊天就是了,为何突然打人?”
陈霜把手中捞落叶的网子一扔,纪春明吓得立刻窜到靳岄身边,大声道:“好吧,秀才遇到兵……卷宗我是不能给你看的,但案子我可以稍稍跟你透露些细节。”
靳岄笑着点头。奇怪得很,现在形势分明比之前更加严峻复杂,但他不知为何,并不觉得心中焦灼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