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忘归更不明白了,他问道:“这与天先生有什么关系?”
徐青楠痛哭了许久,总算冷静了下来,缓缓道:“天刑者好战,圣者却是慈悲为怀,我们生死苦海从不滥杀无辜,倘若有弱者受到欺辱,必然为其讨回公道。只是天刑者听信了几个小人的谗言,做错了些事,我们其实与圣者暗中提过,但是那个男人跟圣者不知说了什么,竟叫圣者与天刑者之间发生了争执,再之后圣石被封印,圣者也逝世了。”
“这……怪罪于先生头上,是否有些牵强?”虞忘归犹豫道。
徐青楠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圣者死前曾回到过生死苦海,也与天刑者重归旧好,那日他还问我们,倘若圣石破碎,大家再无灵力,可还愿意继续走下去。我不在意有没有灵力,也不在意够不够强,生死苦海是我的家,即便灵石破碎,大不了自己慢慢修炼,我相信生死苦海始终是会回归正道的。”
虞忘归暗暗想道:徐大哥这样的心思,怕是没几个能有。
“圣者当时很是欣慰。”徐青楠哽咽道,“圣者心地善良慈悲,济世为怀,可也不是冥顽不化之人,必定是那男人挑拨离间,让圣者对天刑者产生嫌隙,以为生死苦海再无任何挽回的余地。圣石太过强大,圣者必然是怕有人拿其作恶,所以才……舍身封印了圣石。”
其实对徐青楠来讲,他未必不知道那人只不过是□□,生死苦海早已病入膏肓,然而如他这般元老,对天刑者与圣者的敬重尊崇早已刻入骨髓,更何况圣者死后,天刑者颓然崩溃,而生死苦海众人虽对外不善,对内却皆是同袍兄弟,他自是不忍责怪,于是就把一切矛头都推到了尚时镜的头上。
虞忘归似懂非懂,想起了天先生与自己的几次见面,沉思了一番,心道:“他虽然神神秘秘,算不得良善好人,但也并非是什么恶人,也许其中有所误解也说不定。”只不过徐青楠如今满怀痛恨,他自然不可能傻到为商时景说话,因此只是说了几句宽慰之语。
徐青楠抹了抹眼泪,神情坚毅起来:“归弟,你我相交一场,也算缘分,今日我既然寻得仇人,也不叫你勉强,我要启程去找天刑者。当初我撞见此人与圣者交谈,圣者叮嘱我不可告诉他人,如今圣者已逝,我又再见此人,必定是圣者冥冥之中指引,我想是了是断,天刑者必然会有所抉择。”
虞忘归想起了当时商时景将此石交给自己,又听他说什么身世有关,暗道:难道生死苦海的圣者与天刑者,跟我的亲人有所联系不成?
如果是天先生算计生死苦海覆灭,难道他就是为了拿到这对圣石。
那么这对圣石,究竟是什么来头。
虞忘归满脑子混乱,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阴阳极石是商时景所赠的事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商:论尚时镜到底有多少仇家
尚:论商时景的世界到底有多小,怎么什么人都能撞上
虞:论……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