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不足一万。”
沈风节呵斥:“不足一万是多少?!”
那人战战兢兢,“八千。”
“三大营的兵呢?被你吞了?”
鹤荀龙抹了把汗,“三大营驻扎在隆回,距这里有数十里,何况他们加起来也一共只有八万人,对上北厥还是……”
沈风节气得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群废物,连人家冲到家门口都没人发现,是不是他们抢走你们的老婆你们也这样眼瞎?”
满堂文武被骂的不敢说话。
心里却在商量,怎么收拾细软跑路。
沈风节连问几个主事官员,都是一问三不知。
她当即拔出宝剑斩鹿,指着抖得像个鹌鹑的兵部侍郎,“我问你,现在北厥陈兵昆吾,你有什么办法?”
兵部侍郎哆哆嗦嗦,“臣、臣以为,臣以为……”
剑尖更近,寒冽冽的像一泓月光。
兵部侍郎甚至已经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
沈风节喝道:“说!”
“为今之计,只有,只有和谈。”
沈风节冷笑一声,寒光闪过,宝剑往那白嫩的脖子一划。
满堂嘘声,有些人忍不住捂住眼睛,但想象里血溅五步的情形并未出现,一截霜白链剑缠住斩鹿,剑尖离兵部侍郎的脖子只差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