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偃术听来惊世骇俗,但如果没有遏制之法,落在奸人手里后,只会祸患无穷。偃术如同双刃之剑,福泽天下,亦或是为祸世间,全看执剑之人如何使用。
江舟想到一事,瞪大了眼,“她杀几只兔子啊、鸟啊没多大问题,但她不是想做偃甲人吗?那……如果想造出与人体内相仿的脏器,难不成要杀几个人?”
商仪:“不必担心,楼父是仵作,人体脏器,她自小就很熟悉。”
普通小孩路过坟地时都会被父母牵紧手,而楼倚桥自小就在阴暗潮湿的验尸房中,同死人呆在一处,亲眼看着父亲扒拉出五脏,一一讲解。
江舟想象了下,打个寒颤,是个狠人。
商仪看出她的心思,淡淡笑道:“不必担心,这些她只在牲畜身上试过,没有用在活人身上。”
楼倚桥当之无愧是一个天才的偃师,如果她没有北上,留在了学宫,到今年这个时候,她的设想也许能成功,偃术与医术结合,无数疑难杂症会被治愈,造福天下苍生。
江舟反问:“这本册子是她在去北疆前留下的,不能断定吧,万一她在那边用俘虏试了呢,战场那种地方,人和牲口有什么区别?”
商仪敛眉,江舟说的很有道理,但无论怎样,楼倚桥毕竟已经死了,只留下了这本小册。
江舟凑近一点,看着商仪:“云舒你说,她最后成功了没?”
商仪摇头,“这已经不重要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一切雄心壮志俱归尘土,就算有朝一日楼倚桥心愿达成,偃术流传,名扬天下,那时候她也已泉下无知,又有什么意义?
江舟眼睛发亮,“云舒,你这么厉害,以后一定继承她的偃术,我们去治病救人!”
商仪怔了下,看到她眼里迸发的光芒,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江舟说:“你治病,我砍人!”
商仪笑着摇头,“我要去一趟藏书楼了,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