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那几个太监瞬间惨白的脸色,也无视他们连声哀嚎与讨饶,席紫桐冷着脸推开门,踏入现场。

床上的凌乱不堪叫人不忍去看,鲜红的血在床上四溅开来,一旁的柱子上也有血迹,但那里的血迹反倒是最少的。

说是撞柱自杀,却不见有大量血迹在柱子边上,是个人也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了。

“尸体验了吗?”

“回禀大人,尸体在大理寺,那边的人不让咱们的仵作进去。”

“呵。”席紫桐发出一声冷笑,“是不是郡主太长时间没有动过手,有些人就觉得,他们高枕无忧,可以肆意妄为了。竟然将这一套用在桐木灯身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大理寺卿是皇后的哥哥,其夫人是太后的侄女,这件事不太好办啊。”负责找仵作验尸的侍卫也是觉得难受,谁能想到一件小小的宫女自杀案,最后会扯到最位高权重的一批人。

席紫桐闻言,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确实有些难办了。找几个人过来,将现场封死,再给我找来最擅长破案的一些官员,一起来现场勘探,都给我警醒些,事情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你们的下场,会和那个外臣一样!”

想到外臣被割掉扔去喂狗的那玩意,在场的男人俱是一寒,连忙应道:“是!”

女暗卫们同样打起了精神,如果真出了差错,她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吩咐好后,席紫桐脚步不停,直接往宫外走,没想到到了宫门口,竟然被席家人堵了个正着。

往常席紫桐就不喜欢见席家人,现在看见,更是觉得心烦,但又不能装没看见,宫里的道就是这点不好,直来直往,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见过大伯,大伯母,两位可是在此处等我?”

要说席紫桐最烦的席家人是谁,那必须是大伯与大伯母。

席家的人口结构相对简单,除了席家老太爷外,就是席家的三兄弟,席紫桐的父亲排行第二。

比起备受瞩目的席家长子,以及深受父母疼爱的席家老幺,席紫桐父亲的成长经历简直就是一部论如何在家里做透明人的书籍成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