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给吓得都不敢看他，很确信路晚枫是真疯了。

“你《有朝》的剧本，本来就是我的！”路晚枫眼里有怨恨，“我花多大的力气去求你知道吗，我出钱、出脸面、出卖自己求来的！人都已经答应要把男一号给我——”

何尘揪他衣领的手抖了抖，但没松开。

“是你抢走了！”路晚枫狠直地瞪着何尘，“我拼死拼活都没能拿到的，你做了什么？你就他妈说了一句‘有点兴趣’！有兴趣你就拿到了！有兴趣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路晚枫。”何尘松开他，从地上站起来，“我先说好，接剧本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想要。”

胡维软绵绵地趴在方定手里，这种状态有点像高烧，听何尘的声音都是有些飘忽的。

他从没见过像现在这样的何尘。

“…虽然我知道了也不会让给你。”看起来挺冷漠，且似乎很强硬坚决。

“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要什么是什么的。”何尘低头看着他，“付出多少就想要得到多少，没得到就像这样闹事…你多大了？”

路晚枫整个身子都在抖，何尘看着依然很冷，转身从方定手里接过胡维。

胡维被拉进臂弯里的时候，才感觉到其实何尘也在抖。

这个抖法让胡维感到有些儿害怕，努力用爪子推了推何尘的手臂和肚子。

何尘别怕，没坏人了。

胡维整个身子软下来，竟然慢慢打了个哈欠，感觉何尘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爪子。

“路晚枫，你的事儿还没完。”方定瞧路晚枫一眼。

路晚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