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胆子小的、能力弱的,早在挣脱画地为牢符的第一时间就撒丫子溜了;剩下胆大的或者稍有能力的,竟没有立刻离开的心思,看起来蠢蠢欲动,像是打算趁着难得的机会挑战权威。

视线慢慢扫过在原本布置精美的房间中到处蠕动爬行的丑陋生物,白嫣然攥紧双拳,那双柔美漂亮的眼睛狠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表情阴森可怖,她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们……”

“yue!”

离白嫣然最近的一只人头鳄身的水鬼一路甩来有点晕,没忍住吐了她一头一脸腥臭的黏液。

哦,对,留下来的还有这种晕了吧唧没反应过来的。

白嫣然:“……”

“赵清写!!!!!!”

刺破耳膜的尖啸声混合着鬼怪被肢解屠杀后发出的惨叫,齐齐在小别墅一楼炸响。

空气中诡异的甜香猛地暴涨,浓郁到几近令人窒息,然而却没有影响到那个施施然从正门大摇大摆走进屋的女人。

赵清写优哉游哉,路过餐厅时还自觉地给自己接了杯果汁,润润一路跑来干渴不已的喉咙。彼时精美的玻璃杯都要被那声尖啸震出裂缝,她却只用空出来的手揉了揉耳朵。

“我好心帮她维持邻里关系,她怎么还生气了?”赵清写喝光果汁,咂咂嘴,“棍子君啊,以后要是有人主动来找你玩,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不能像白嫣然这样,毫无待客之道,把人都吓跑了怎么办。”

法杖:“……”

它沉默了几秒,忽然轻声嘀咕了一句,“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心里存着事的赵清写正琢磨着往庭院赶,一时没注意到法杖的小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