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当即一声暴喝,当心一脚将崔氏踹开。崔氏直接飞了出去,却撞在捆着令嫦的长凳上,连人带凳翻滚在地。她手撑着地面想要自地上爬起,却触到满手的热血,当即尖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阿嫦流血了!”
萧朗亦是一惊,到底是自己的血脉,于心不忍,匆匆唤了人进来抬去医治。
西院中灯火喧闹直至子时方歇。萧令嫦的命是保住了,腹中那个孩子却没有保住。这个结果正合众人之意,连同崔氏在内,众人皆保持了沉默。
“父亲其实也不该责怪小妹。即便没有这回事,他赢家铁了心要清算旧账,自会先了断了这门婚事。”
夜深人静,萧朗的卧房内幽幽燃了盏青灯。灯下,汲郡公世子萧岸轻声劝解着父亲。
“为今之计,这京师却是留不得了。父亲要早做打算。”
萧朗犹豫不决地捋了把胡须,“阿父自是想回陕州,只是……会不会是我们冤枉了阿嫦,这事其实是皇帝一伙人刻意污蔑,为的就是激怒我们好寻个错处名正言顺地动手。若果真此般,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和她私通的姘夫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冤枉她的?”
萧岸却不赞同,“阿父莫要犹豫了。貉奴小儿即将动手,如今留在京城就是一个死字,倒不如放手一搏。”
萧朗想起这丢人的女儿,脸上亦是一阵火辣辣的。无论如何,他是没脸再在京师待下去了。便叹口气:“只能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先来,本来也觉得念念求彻查会不会太圣母,但是身为女子,如果连这点同理心都没有就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