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宝看看周围人,周围人立刻收回好奇的眼光,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仿佛她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一群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她总要弄清楚事实。
她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了许多的官兵,环顾四周,二话不说,将赵喜宝带走了。
“咣当”一声,赵喜宝被衙役粗俗推进牢笼中,“老实呆着”。
赵喜宝扒拉牢笼的栏杆,“牢头儿大哥,麻烦问问,我为何会被抓进来啊?”
牢头皱眉大声怒斥,“不该问的别问。”
赵喜宝从头上拨下一根钗子,递给牢头。牢头走近牢笼,掂量掂量钗子,塞到袖子里。
他压低声音说:“你在酒楼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被抓进来了。”
赵喜宝仔细回想,又问着,“牢头大哥,灾民,”
牢头低声斥责,“别瞎问,你自己不想活,别拖累我。”
赵喜宝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塞给牢头,“即使明天会被砍头,也得做个明白鬼。”
牢头招呼她凑近一些,“是上头大人物吩咐的,城中不许提及灾民,但凡有人谈论,就抓进来关着。人都是贱骨头,关几天就老实了。”
剩下的,牢头也不愿多说。牢头喜滋滋收东西走开了。今天又宰到一只肥羊羔。牢头摸摸袖中的宝贝,方才瞧着绿玉透着水润,定是个上品货色。
赵喜宝人生第一次进牢笼,以前出行再苦,好歹有辆马车支应。
四周是灰暗的铁栅栏,背面的墙壁小方窗过来一缕阳光,照射在霉臭的稻草堆。肥硕的老鼠,不敢靠近人,只能在角落吱吱叫。
牢房的气味烘臭不可闻,赵喜宝若不是用手帕捂鼻,进来的时候,就会吐出来。
眼下的环境,她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下。只能倚靠在铁栅栏上,盼着小桃子能早日搬来救兵。
等小桃子兴高采烈拿着糕点,走进酒楼的时候,发现小姐不见了。以为她一个人又出去闲逛,转身返回到客栈。
临近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小桃子才意识到不对劲。从小到大,小姐最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都得拉着人陪着。
小姐在饭点儿,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事了。小桃子赶紧拉着西成,来到酒楼询问。毕竟,最后一次看到小姐,就是在酒楼里。
不问不要紧,一问,小桃子吓哭了。西成顿时起了一身冷汗,他们不仅把王妃看丢了,让她被官差抓去。
西成立即发信鸽密报,王爷不在身边,他们在东洲城无权无势,只能等王爷回来。他虽是一品带刀侍卫,但为皇上口谕所封赏,在京城有实权,却无实职印章。
在外识人,尤其是外官,更会查看来人的官印大小,否则,想让他们放人,比登天还难。做事情比不得京城刷脸熟,看王府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