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的眼神似乎冒着火光:“今日可算是逮着你了。说,你跟我七哥什么关系?”
赵喜宝心里默默吐槽:屁点关系都没有。不就是小时候欺负你,把你当成女孩子领到宫女澡堂。后来,你被你母妃狠揍了一顿。其实,我们两也没什么关系。
越王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心上人,都没听清楚了。
等她回过神儿来,发现前方就是月光湖畔留客亭。留客亭有一处独到的风景,它的亭子有出口延伸到湖中心,方便吟诗作对的文人墨客对湖赏月。
越王看着满怀的月光,似乎是被眼前清冷的月色吸引,又或是在思索些什么,撑着手看着湖光山色不言不语,整个人染上忧郁清冷。
赵喜宝的心随着眼前的一人一景,慢慢陷入回忆。
有时候会想那么难堪的事情,为什么让她遇到了。后来想明白了,世人总说,老天爷是公平的。
如今看来,上天既赐予她泼天的富贵,也总会设置一两个不好过的关卡。人生九九八十一难,只是每个人难的地方不同而已。
原本满心欢喜准备做新嫁娘,甚至连喜服都偷偷绣好了。她不擅长刺绣,但是喜服上的连理枝,是她被针眼戳了无数次,一针一线绣好的,如今已经用不上了。
“呐,别哭了。我又不是真心为难你,只是气你忘了我而已。”越王递过来一个手帕,小小的帕子,似乎是孩童用的,上面还歪歪曲曲的绣了一枝迎春花。
“有人曾经说,把春天绣在帕子上揣在怀里,心就会像春天一样暖和。”
越王双手背后放着,只是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不自在的向外望去,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赵喜宝噗的笑出声,“小时候诓你的话,你竟还记得。”毫不客气的用他的帕子擦擦眼泪,又丢还给他了。
越王一脸嫌弃单指提起帕子,“啧啧啧,就不晓得洗洗再还给我。”
赵喜宝翻了个大白眼:“你当我现在入宫,像小时候那般简单。不要就拿来,反正你也不缺这一条。”
越王立刻不嫌弃的揣进怀里,“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不过你。你大哥说你生病了。我看你,就是心病。被欺负了,就只想着逃避,像个不敢见人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