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医士诊脉后也是此语,三人斟酌着下了方子,穆澈即刻命人抓熬。劝慰母亲回去长禧堂,命丫头们烧水给吉祥换衣,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一时吉祥眉眼微动,被渥在穆澈手心的指尖蜷了一蜷,正挠在他心坎。
穆澈呼吸放停,连忙靠过去。
女子缓然睁开眼,“良朝……”
“你吓坏我了……”穆澈哽声贴在吉祥额头,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却怕碰坏了她,低道:“你莫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郎中就在外面。”
吉祥见他如此,便知他是知道了,气弱地问:“咱们的孩儿……”
穆澈看着她:“祂很好。”
吉祥这才放心,抬手沿他眉骨抚了抚,“对不起。”
“是我不好,忽略了你,你这傻姑娘……”穆澈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面颊,眉眼温润,勉强笑道:“待临儿有力气了,再治我的罪。”
吉祥跟着莞唇,两行清泪从眼尾滑下,浸没绿鬓。
她空有一腑话想要剖白,触及穆澈心疼至已的眼神,只是说不出。适逢穆菁衣在东府听闻了变故,遣人来问;乐阑柒又因吉祥的行止关乎国事,派使女去东府知会,谁想两下正错开。
东府西府、家事国事搅作一团,吉祥躺在石榴地洒金枕上,缓过精神,脸上好歹恢复些血色,对穆澈道:“你要去那府上祭拜的,别耽了事……我得老祖宗照拂一场,不得去,你替我为老祖宗上三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