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将簪星端的一盅参汤接过,“这是我娘吩咐小厨房熬的,你快趁热喝了吧。茗战日程虽紧,自己的身体紧要。”
“多谢大夫人关怀。”吉祥不好意思,“方才三夫人也送了燕窝粥过来,越发看得我娇嫩,我越发承不起了。”
雪焉抬手将她一缕发丝掖回鬓角,爱怜地注视女孩子瘦出尖颔的脸蛋,“你有何承不得,现下中原南北的脸面,全在你一人身上。”
目光转到吉祥红肿的手腕上,雪焉眉心微蹙:“可想好第二场要比什么?”
吉祥摇头,雪焉道:“依我的主意,竟不如盲品辨茶。一来,你的味觉最为灵敏,又对中原茶种熟识,可占得个先利;二者你手腕在第一场伤耗过重,如今这般不利于行茶的发挥。”
吉祥低头想了一会儿,轻道:“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乱,第二场如何比还没考虑好,只是辨茶品恐怕不成……我现在,不能喝太多茶……”
雪焉一时没懂这个话,正拟询问,洺萱来报说侯爷和大公子回来了。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忙要到前面去,却又听说穆澈径回东院换衣,欲入皇宫求情。
“在这个关节入宫?”
雪焉眉头紧锁,难掩忧虑。见她如此神情,吉祥一颗心渐渐沉坠,手掌下意识覆在小腹上。
东院里,退在一旁的洛诵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见穆菁衣一脸沉色挡在门边,“莫要关心则乱,这个时候你世伯都不敢进宫,你去求情?你凭什么,凭圣上对你的恩宠能抵消骨肉性命?”
“爹,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穆澈理妥纹竹袖,银冠玉鞶束住一身风骨。
经过门边时,他瘦劲的手腕被一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