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年在少艾的小姑娘们目光怔直,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把你们茶魁姐姐捧在手心的人呐!”袍儿笑着接口。
穆澈上楼敲了门,云松见侯爷过来,连忙正形,识趣地出了屋子。
吉祥正练得乏味,看见他眼色盈亮。穆澈顺手在女子微乱的鬓角抿了几下,手臂撑在相隔的矮几,“不知是否有幸品一盏姑娘的手艺?”
“你等等。”吉祥洗净手,换了一个鸣叶盌,将扶芳叶与薄荷桔梗等料配齐,湔水三沸,勺取煮饮。
穆澈瞧着她的动作,无声而笑。
吉祥问:“你笑什么?”
她的视线根本不在这边,穆澈奇道:“你怎知我在笑?”
吉祥小鼻子里发出近似“哼”的一声,“我耳朵灵着呢。”
穆澈笑意悠远:“我想起从前你也这样为我煮茶,还打湿了我的衣袖。”
是有这么回事。吉祥想起那时候自己多么小心翼翼,又有多么笨拙,也不由笑了。
两人安安静静的,一个煮茶,一个静候,自有水泼不进的默契。穆澈视线流转,看见一案的茶书笔记,为免给吉祥增加无谓的压力,只字未问。
待扶芳饮成,他端在手心呷了一口闲话:“禅古斗茗,历来有个挂茶旗的规矩吧,想好写什么吗?你说,我写。”
吉祥已经想好了,“当初第一次代表葭韵坊上鹤心楼斗茶,坊主也是让我自己想四个字,那时胡闹,就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