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地下室,吉祥的确对那些瘫软流涎的人感到恶心。可穆澈自然不同的,她偷目看向他,即使衣襟不整散发披肩,他依旧贵气泫溢,像无意被雨水打湿的雪莲,萎蘼过后又会是晴风霁色。
吉祥视线从男人胭红的唇移到那枚清秀的喉结,咽了下口水,“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
穆澈睫尾微颤。
吉祥嗓子眼咕噜一声,天真相视:“有点好看。”
穆澈:“……”
·
傍晚时分卫氏才从外头回府,得知这番兵荒马乱,还以为侄儿又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过来探看。
穆澈把十一摘个干净,祸水全引到宁悦玄头上,由得伯母咒骂他。不一时东府的春和过来问老太太的话,问晞姑娘晚饭在哪儿吃,吉祥有些疑惑:难道十一公子没告诉老祖宗发生了什么?
她自然要守着穆澈的,便回话不回去了。这态度实则是小辈失礼,穆澈却没说什么。一连数日,只在院中静养。
中间他又发作了两回,没了那种药接济,万蚁钻心的难受。偏生他又要强,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吉祥却总能第一时间发觉异样,每每这时,便贴身紧抱住他,任由冷汗透湿衣衫,直到她的良朝平静下来方罢。
如是几日,渐渐安平。穆澈遭逢无妄之灾,精力顾不上西戎朝贡的事,听闻戎族使者已入京,着洛诵打听了一番,没什么异样,使团中也没有廖秀蝉这号人。
直至三月十五,圣上突召穆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