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膏煎,空中突起抚掌声,尖脆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惊人,傅济心头的绝望还是降临了。
吉祥戛然止步,悚听一音嘶哑:“说得好,天下谁人不散,今夜阁下争先。小徒儿殷殷送别,真使人感动啊。”
傅济冷目嗤喝:“魑魅现身!”手心里一握的冷汗。
夜幕里现身的是一道刀光,新月般勾人心弦、勾人性命的刀光!
冷锋顷刻穿过傅济,直奔吉祥,离身五尺时一声崩响,就此止住。
傅济稳稳挡在徒儿身前,交错两臂架住闪着幽青冷芒的弯刀,衣布划裂,皮肉无伤。
“虢勒弯刀。”血痕随挤出齿缝的字音沁出。
离得这么近,吉祥闻见旧铁与新血媾和的气味。
这是个比傅济还要高大许多的男人,刀锋钳着傅济,死人般的浊目落在她柔美的脸颊。
男人贪婪盯住少女因恐惧而折瑟的瞳孔,笑意温存,“南人吧?南人才有这样的媚嗓子,叫起来格外好听。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傅济眼风狠侧,吉祥打个激灵,拉起袍儿就跑!
“何必呢?”弯刀男人可惜了一声,内劲潜动,傅济忍在喉咙的血喷在他身上。
“跟了你一路,此刻才发觉?昔日‘冷面金刚’傅传杯的武功,果然不剩什么了。”男人撤刀再劈,傅济竭力再搪,虽未见血,人已半跪在地。
“这样的硬功,不如铁皮桶。”
“咳。”傅济吐出一口血沫,“为何杀我?”
“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