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悦玄淡淡道:“凭什么是你。”
云松气道:“就凭我——”
三个字过后,少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指尖的伤口又迸开流血,染上雪白的袍子。
云松毫无知觉,张口结舌地呆了呆,一扭脸:“果见得姨表亲不及姑表亲!”
背身的宁悦玄无声笑了笑,再未与这不知是早熟还是天真的表弟多说,缓步而去。
……
“我却不知道,好好的深柳读书堂,什么时候变作藏娇金屋了!”
吉祥归府已及日昃,才进风度林就闻一阵笑语。
洺萱回说是东府全姑娘来了,及入厅内,见卿儿与雪焉并穆澈都在。
“念叨着人就到了。”卿儿今日一袭银朱染花枝的秋装,韶眉散黛,伶俐非常。
见了吉祥,便起身过去拉她,未至近前先吸一鼻子袅淡的清香,笑言:“我良哥哥是不喝茶的,嫂子偏要学成个茶中状元,可是要促狭谁不成?”
吉祥略显无措,向偏座上的男子看一眼,“全姑娘莫打趣我……大小姐几时回来的?我今日出门早,有失准备。”
雪焉微笑:“这有什么——”
“这口还不改一改?”卿儿早已抢过话,“什么姑娘小姐,我虽大你几岁,你也不妨唤我声妹子,我唤你声……”
“全儿。”穆澈终于发话,“满屋子数你促狭,说了半晌话,歇歇精神吧。”
卿儿转转眼珠,吐舌一笑。穆澈方抢出空隙问:“累不累?”
吉祥眸色清软,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