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知会知会小的,咱犯了你大理寺哪一纲哪一目哪一条的罪?方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啊。”
“不及卓清侯威风。”
一人自内堂而出,崭新的绛红官袍跃进容许视线,前一刻耍嘴皮子的人无由一凛,一腔揶揄全被堵了回去。
宁悦玄看都没看容许一眼,自方舴手里接过名单。
纸是上好的青纹蜀笺,入目,一笔极漂亮的行遒。
宁悦玄凝眸半晌,狭目蕴着子夜化不去的星冷,霍而一抖笺子,面无表情地向外走:“把人带到讯室。”
容许警惕地退后一步:“什么意思?我犯何罪?”
宁悦玄一个余光都吝啬予他,方舴微微冷笑:“不说出名单来历,阁下想出这个门,恐怕不易。”
话声落,先前那两个执卫逼上前来。
容许一扫笑容,高声道:“我己说过,不知是谁将这东西放在侯府门口,事关重大,主子命我抄送贵衙,正赖宁大人调查!如此无礼行事,可是不敬卓清侯府!可是要私刑屈招!可是不要脸面了吗!”
一根文凤棍顶到容许肋下,容许脸色一变,眼看就要动手,院里突然响起一声重重的咳嗽。
几个着墨青官袍的人并肩而来,为首那人五十岁许,削肩宽腰如猿,一双金刚目不怒自威。
“宁大人这里好热闹啊。”
宁悦玄人在中庭,迎面遇着这一群人,瞬息已明白。
眼梢风冷,又一霎隐去,宁悦玄敛袖见礼:“见过云猿大人。”
方舴的脸色实实在在变得难看,“你还送到了……”
“我不是说了么,事关重大。”容许轻飘飘地拨开文凤棍,沿阶而下,满面笑意地向来者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