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手掌无意识搭在腰间,忽而觉得不对,在荷包袖间摩挲一遭,着慌起来。
穆澈眉头轻动,“怎么了?”
“我的玉没了!”吉祥细眉紧蹙,回想换衣的时候已然没有,当时她心里惦着人,竟未注意到,那必是白日危激时掉在茶寮里了!
外物云烟,未必还找得回来。
穆澈见她神情,便知是那一块,容颜微动:“那玉……对你很重要吗?”
吉祥忍着鼻酸用力点头。她视那枚双菡玉如命,京中五载,她全凭再见玉主一面的信念支撑。
如今人见到了,玉却丢了,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可左右,他是不记得的。
吉祥长睫落影,又咬唇摇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
“不值钱吗?”穆澈听见显然赌气的话,笑了笑,抵着手掌起身,向吉祥道:“跟来。”
公子缓缓踱到流水素檀槅扇内的书室,示意吉祥从壁上宝瓶匣中,取出一只砚方大小的玛瑙盒,单手接在手内,睫影脉脉一时,又递回吉祥手上。
在温蕴的目光示意下,吉祥怔营打开盒子,一块天然去雕的冰髓玉牌静卧其间。
“这个赔与你。”穆澈近她耳畔,蜷音如沙:“值钱的。”
……
夜更深谧,穆温却心血来潮开了笔墨,容许只得打哈欠陪着,忽听见东院有动静。
出去看时,见洛诵正带着两人收拾正屋旁一间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