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时栋平亲口承认,安琳是他害死的。”
他永远记得时栋平那嚣张的笑,他说,“覃牧,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安琳是怎么死的。”
覃牧把时栋平狠狠地打了一顿。
打得他半死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他才说出实情,说他怀疑安琳知道了他和孙国涛的秘密。
怀疑?
覃牧气得脸色发白。
时栋梁那个卑鄙的混蛋,他竟然只是怀疑。
从医院出来,覃牧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帝都的老街,一家老咖啡馆,一个人点了两杯咖啡,坐在临窗位置,仔细的往对面的咖啡里加糖,搅拌。
不远处的柜台后面,老板娘对于覃牧的这种行为早习以为常,只是轻轻摇头,如今这么专情的男人,几乎都绝种了。
这里,有覃牧和安琳年少时的回忆。
结婚后他们每次回帝都,安琳都喜欢拉着他到这里来喝咖啡,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告诉他她当年是如何喜欢他的。
覃牧听着安琳讲他们年少的故事,许多他都不记得。
并非记忆不好,而是他那时对安琳不曾动心,所以不记得,安琳因为喜欢着他,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
可现在,他咽下嘴里苦涩的咖啡,却记得她那些年讲过的第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连她的表情,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垂眸,视线落在对面空荡的位置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安琳,好久没回来,好久没来这里喝咖啡,你不尝尝味道怎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