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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覃母却是心头一惊。

她忽然想起,春节后,覃牧一个人回了g市,安琳留在a市。

那天,安琳收拾行李,说想回娘家住几天,她还问安琳,和覃牧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严重到要离婚?

覃牧的声音带着三分沉郁和两分内疚,“如果说了我妈就不生气,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是我错信了高玉雯那个女人做的录音,寒了安琳的心。”

说到后面,覃牧的语气低了一分。

语气里,少了一丝沉郁,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似误会了安琳的内疚,又似让她伤了心的心疼。

说来奇怪,他最初知道自己误会了安琳时,只是自责和内疚,觉得自己不该不相信安琳。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对安琳从以前的哥们情谊,朋友情谊到夫妻责任,再到后来一点点喜欢上她。

这份感情如绢绢流水,随着时间而缓缓加深,加浓。

他每次想起自己对安琳的误会和伤害,心里的感觉便越深刻,从最初的内疚自责,到后来,渗进了点点心疼。

“你告诉伯母这件事,不怕伯母再骂你一顿啊。人家安琳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不相信她。”

顾恺啧啧了两声,语气带着看戏的味道。

覃牧瞪他一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顾恺立即伸手抓住他胳膊,不让他用力,“阿牧,你怎么这倔呢,我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