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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纠结的神色,落到了毓景帝的眼里。

他没好气的哼道:“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了。”

☆、56

狗皇帝气成这样, 庄明心也不好不理会,若不给他劝好了,万一他夜里拿自个撒气怎么办?

而且, 她还得拜托他催促匠作监尽快将水泥做出来呢。

故而她笑道:“这天下间好看的男子、女子多着呢,但就像皇上看的话本子里说的那样, 评价一个人怎好只看外表?就算那两个乐人再好看, 又如何能与出身高贵又极有才干的宁王妃相提并论?”

顿了顿, 她又故意偷换概念,抬起葱碧莹白的手指,在他肩头戳了一指头, 嗔道:“皇上您又何必为了这么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儿生气呢?”

毓景帝当然不可能为了两个教坊司的乐人生气, 他气的是一母同胞的宁王荤腥不忌, 给他跟母后脸上抹黑,丢天家的脸。

他咬牙切齿道:“千人骑万人压的, 他也不嫌脏!”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洁癖。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若能强制规定皇室宗亲、朝廷命官不许夜宿教坊司, 想来教坊司就能从官办青楼变成纯粹文艺单位了。

然而除了不忌讳的宗亲们, 达官贵人哪家敢请这些犯官家眷到家里表演节目?万一家中不成器的子弟被勾的走歪路怎么办?万一被政敌诬陷与犯官有勾连怎么办?

单靠宗亲那点子银钱, 可维持不了诺大教坊司的运转。

这样的后果就是, 教坊司很可能会办不下去。

教坊司里头的乐人们, 下场只会比在教坊司更惨,或是被流放三千里, 或是被发配边关充当营妓。

前者凭他们娇弱的身子,根本撑不到流放地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