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他不熟，一摁就是最亮的顶灯，发现墙上多了一个画框，他赌球为她买的第一条裙子嵌在里头。

很多的珠串，曾经被宁璇弄坏过，又被他一针一针磨着耐心补好，有人保留至今，依旧是她心中全世界最漂亮的裙子。

她已经穿不下了，她好好长大了。

宁放盯着墙上的东西，双手丈量怀抱里的女孩，再低头看她时，眼底一丝红线，神情变得很温柔，吻了吻她眉心。

“我一直好小心保管。”岳佳佳捧着他的脸，“从小到大我没送过你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宁放剥掉了她肩上的细带子。

岳佳佳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关灯……”她挣扎。

她没有在这么亮的地方跟他睡过，他们总是藏在小院里，关上窗，蒙上被子，打开手机的灯。

那才是她熟悉的方式。

宁放依她的意思起来关灯，然后站在床边没过来。岳佳佳听见皮带掉在地上的动静，捂紧了她的小毯子。

下一秒，恶霸夺过小毯子远远扔掉，嫌它碍事。

他把薄薄的一片塞在枕头下，寻找记忆中熟悉的地方。

无数次梦见这样的情形，每一场梦都无法尽兴，只剩疲惫和懊恼，他揪着她的舌头，要讨回来。

手机扔在床头，发出恰到好处的光亮，他们不需要再担心有人经过窗户、有人突然敲门，他们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声音，不需要顾忌床腿够不够结实，只需要沉溺。

宁放吻到锁骨之下，看了一眼，岳佳佳留意到，她长大了，但有些地方还是老样子。

她被他压住，记忆中属于少年单薄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她负荷不了的存在。他的手劲也比从前大，一碰一道红。

宁放扒了上衣，平时瞧着不显，衣服一脱，才知道他有多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