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 想想都觉得疼。
后来,她见他就方便了。
他扛着枪的样子威风极了。
她喜欢在休息日花两个小时的往返时间来看看他, 夏天室外温度能超过40度, 他总是会被晒成一块黑炭,冬天下大雪, 他一动不动站在岗哨上, 脸上围着一块黑布, 看不全, 站久了, 就跟雪人一样,好不容易白回来的肤色又被冻成了暗红色,换岗的时候,他身上扑簌簌掉下好多雪块。
通常,冬天的时候她会站的更久一些,因为那时她也裹得严严实实,不怕他认出来。
这样在他身边站一站,回去的路上,她的心会很平和。
本来以为,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普通的一天。
岳佳佳收回目光,抱着自己的包远远地绕了一圈,走的时候没有再往那边看。
一直面朝前方的宁放忽然动了动,扭头看向远处那一抹身影,直到那片裙摆消失不见。
没几天,宁放在南广场上捡到了一个跟家人走散的小男孩,胖乎乎的,扎着一条很长的老鼠尾巴,哭得嗷嗷叫,娇气得像个女孩子。
宁放那张脸在铁路公安处特警支队是出了名的,一开始领导不待见,说他邪,得再磨磨,可人家业务过关啊,还有公安大白衬衫的作保,虽说惹眼是惹眼了些,但不影响本职工作。
后来上岗,一到他巡逻就特招小姑娘,甚至敢递手机号,于是他有一阵总带着围脸,夏天那么热,整张脸被汗蛰的快毁容了才作罢,从此,他很少笑,去哪儿都板着脸,小崽见了他,三米开外就开始嚎。
难得,跟前这个被宁放捡回来的小胖子没怎么怕,哭虽哭,却知道拉着警察叔叔的手。
“叫什么名字?”宁放问他。
小崽打了个哭嗝:“嘉嘉。”
宁放一愣。
“警察叔叔我叫嘉嘉。”小崽说着,眼泪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