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很不舒服。
“你爸爸有高血压。”
他没什么力气了, 只能用自己当遁甲, 压住小男孩。
“他的后背中了一刀, 离心脏只有两公分。”
他不想放弃。
“第二刀在肾脏。”
他彻底起不来了。
“你爸爸……一共挨了七刀。”钱警官溃不成声。
宁放看到了一张事发现场的照片,照片里用粉笔画出了宁山河当时的位置,血全流在车厢里,兜里的降压药滚出来,也被染红了。
宁放的目光从照片上移开,问:“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门开了,有人想陪他进去,可他婉拒了,他独自踏进那间冰冷的病房,里面有一张床,床上盖着白布,白布下有人形。
他抬手揭开布,看到了闭着眼的宁山河。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宁放知道他永远醒不过来了。
在他的记忆里永远那么可憎的男人,此刻僵硬地躺在这里,再也不能打他了。
宁放看的很仔细,看见宁山河头上的伤,白布再往下扯一些,看见腹部和肋骨的淤青。
没有看到刀伤。
他试图碰了碰他,想看看他后背的伤口,有人在门口提醒:“小放,死者为大。”
宁放突然皱着眉吼:“你特么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