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有点担心,宋老师冷静想了想,说:“佳宝儿换牙也晚。”
那确实。
唐老师叹口气:“聂教练可比我心狠,居然说是好事,我不觉得是好事,我就盼着佳佳快快长大,健健康康的,你瞧,一次比一次见着瘦,这么下去行么?”
宋老师劝:“咱们是关心则乱,专业上还是应该听专业人士的,就像说起教书谁有咱们唐老师厉害啊,对不对?”
唐老师换位思考,觉得稍微能够理解,就没再多说什么。
除夕这一天,宋家久违的热闹,宋老师负责采买补充物资,唐老师在厨房试新菜,岳佳佳踩着椅子贴对联,宁放顺手剪了个窗花,蘸浆糊贴在了岳家窗户上。
陈奶奶来送自己炸的虾片,瞧着说他手巧,也想要一个,宁放好脾气地拎着红纸和剪子,扶着老太太过去,坐在陈家给剪了几个寓意极好的窗花。
也说不清怎么会的,琢磨琢磨不难。
宁山河今年本命年,年三十就穿上了红袜子,趿了双漏脚跟的棉拖鞋在宋家探头,宋老师客气地问:“有事儿?”
说完愣了愣,因为宁山河一夜之间白了头。
宁山河笑着撸了把脑袋,昨儿刚剃的,本来想剃光,可他这个身份,光头不太礼貌,就让街边的剃头师傅多半寸,年前太忙没时间染,就这么白着。
他跟宋老师商量:“一会儿你们家过完,我想让宁放到我那儿坐坐。”
宋老师大概知道什么事儿,这回有点刚硬:“他的事你别管了。”
宁山河不同意:“我是他老子我得管!”
唐老师攥着把小葱冲出来,没敢让隔壁的宁放听见:“宁山河你要是再敢打他我就报警!”
瞧见宁山河身上的警服,忿忿地:“怎么有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