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河心里不是滋味,宁放确实更适合担责,因为无论怎么样,于他来说都不会再遭了。
岳佳佳接了女警一包面巾纸,擦得眼下都红彤彤的,非要再把那些腌臜事再描述一遍,说:宋亦哥哥捂着我耳朵不让我听,他们说的太难听了,可我听见了,他们说我没羞没躁,跟卖的一样……
这话民警们听得都气,多大的孩子嘴这么脏。
各打八十大板,一个动手了一个骂人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都还是学生,别留案底。
宁山河没让宁放待在那儿,自己留下商量赔偿,宁放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瞅着岳佳佳,半晌开口问她:“跟谁学的?”
小猫胆子还敢在那么多人跟前演戏,一套一套的。
眼泪跟自来水似的。
他抖了抖胳膊,没把小丫头抖开,反而抱更紧,仰着头红着鼻头跟他一再强调:“哥,打架是不对的。”
“话这么多自己回去。”
“我不,我还难过呢。”岳佳佳颤悠悠吸鼻子,还没缓过来。
宁放没真赶她,低头瞧两人的倒影,那天她和宋亦一块拎着箱子走了,现在她在他身边。
他有点喜欢这样。
“哥,咱们去学校吗?”小姑娘担心着,迟到了,不知道怎么跟老师说。
宁放不打算去,他得回家,宁山河等着他。
那岳佳佳也不去了,是哥哥的小尾巴。
她明明朝他笑,却没忍住眼泪,晶莹剔透的珠子从她的眼角滑落,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哀愁。
哭得宁放头疼,卸下之前的铠甲,抬手摸了摸她脸。
作者有话说:
其实是很温柔的男孩,却总是用冷冰冰伪装自己,这样就不会想家,竖起刺,就能对抗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