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聂青叫她起来做示范,走到教室中心的那几步岳佳佳总是觉得踩在云上。
她胆小,怕出丑,也怕辜负老师的期望,所以练的更加刻苦。
宁放有时候瞧她身上磕碰的乌青会劝:“差不多得了。”
也没指望她以后拿金牌,就学着玩的。
可小丫头挨着哥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半晌小声说:“花钱的。”
她算不清这笔学费是宁放在球馆卖多少烟擦多少球杆挣来的。
宁放有时候宁愿她别这么懂事,抬手摸摸粉嘟嘟的脸蛋,什么都不说了。
小丫头得寸进尺,知道哥哥心疼她,仰着脑袋问:“哥,我晚上能跟你睡么?”
宁放邪邪笑了下,两枚虎牙在晦暗中闪着冷光:“你试试?”
试是没胆子试的。
岳佳佳屁股蛋隐隐作疼,乖乖滚回去自己睡。
暑假最后一礼拜,市里体操队的老师来少年宫选人,直奔舞蹈教室和艺术体操教室,那么多小娃娃,一眼瞧中了岳佳佳。
聂青说来只是个培训班的临时老师,没有拒绝的权利。领着孩子出来,跟她介绍这些是体操队的老师。
体操队的人下来穿的是统一白色队服,胸口印着市体操队几个字,身边还有少年宫主任同行,岳佳佳没见过这阵仗,第一反应是躲聂青身后。
探出个小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瞧着他们。
领头的一个中年男老师十分和气,弯腰笑着:“小朋友,要不要转来我们体操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