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佳咬着嘴巴,说不出话。
唐老师打了胜仗回来,女将军似的,说这丫头和宋亦不知怎么的拌嘴了,不乐意陪他去少年宫,跟着二狗玩秋千呢。
宁放皱着眉:“你不是怕他那手么?现在不怕了?”
二狗炸断的半截拇指没接回来,年后好一阵岳佳佳见了他都躲着走。
他一凶,小孩就怕,狠狠颤了一下,嘴笨,红了眼眶。
宁放:“……”
他蹲下来,缓和些,无奈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不许哭啊……”
岳佳佳立马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一定不哭。
这儿保证得好好的,夜里就烧起来了,烧的迷迷糊糊,哭得直抽抽。宁放去宋家拍门,宋老师把她背起来往外跑,去卫生所挂点滴。
宁放趿着拖鞋跟出去,在院门口顿了顿,觉得院儿里异常安静,这才反应过来白天见过的那只小猴子不哭了。
心道这女孩儿的眼泪真是不值钱,你哭完我哭,轮流打擂台呢?
宋亦催他:“等什么呢,走啊!”
哥俩撒丫子往外跑,到的时候岳佳佳已经挂上点滴了,好大一瓶药水,顺着她肉嘟嘟的手背淌进血管里。
宋老师心疼坏了:“说我们佳宝儿血管细,凭白扎了好几针呢。”
宋亦指指旁边也打吊针的小孩,护士直接扎脑门上,那叫一个快准狠。
宋老师摇头:“不成,扎不好要近视。”
他有个同事的孩子就是扎脑门没扎好,小小年纪高度近视,成天戴着个啤酒瓶厚的眼镜,忒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