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得一声“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你们在做什么?”

原来是大娘子。

月奴笑眯眯上前搀住她臂弯:“没什么,她两个闹别扭呢。阿姐,我新得了两盆菊花要去送给老安人,我们一起去罢。”说着直拖着她往稻子院去。

大娘子走了两步就猜到什么事情,她拍拍月奴的手:“你何苦去逗她们?月姝是个记仇的性子,你今儿个将她坑了,明儿个她寻个由头又害你怎么是好?”

月奴不以为然撇撇嘴:“谁怕了她!三天两日的挑唆着月娥出来跟我闹,自己倒躲在后边做好人,难不成我不理会她们她就能消停?”

大娘子是知道二娘子月娥为人的,只叹气道:“回头跟婆婆说说,让她去外头寻个女学上一上,也学些读书明理的道理。”

说起这个月奴就一脸无奈:“她从外头听说卢家女学,便一天两头的游说婆婆,若她诚恳找我让我求情送她进卢家女学也算是君子所为,可她一天到晚的哭诉,又是跟父亲哭闹,又是跟婆婆诉苦,隔三差五还挑拨了月娥来找事,我可真是……”

大娘子问:“那她诚恳找你,让你求情送她进卢家女学呢?你会帮她么?”

月奴狡黠一笑:“你猜?”

答案不言而喻,大娘子想起明家的传言,都说四娘子明月姝的亲生母亲石姨娘当初以身孕相逼,害得怀宁郡主跟明大老爷和离,既然这样,明月奴又怎么会帮四娘子呢?

她捏捏妹妹的小鼻头:“你这个三娘子啊!”

月奴嘻嘻哈哈笑着,与她一同踏进稻院的门。

明殊这几年仕途还算顺利,明老安人也做养的有些官家老夫人的底蕴了,只是通身还是七七八八簪满了金簪子、金梳子等物,一伸手,哐哐当当一连串金镯子。

看见月娘和月奴两个,她脸先笑成了一朵大菊花:“快来,快来,正要起酒酿酒呢。”

两位小娘子笑着问老安人好,又七手八脚上去帮忙。

重阳节汴京市民惯常习惯在家里酿酒,一般都是从枝头摘下将开未开的菊花花苞,掺杂在黍米中浸曲酿制,直到次年重阳才取出酒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