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萧骋怀丧母后便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亲近,终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练武。

那时萧骋舟年纪小,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后,便经常去萧骋怀的院子玩。

虽然每次都会被萧骋怀毫不留情丢出去,但他却把这当成了他们兄弟之间交流的方式,乐此不彼缠着萧骋怀。

后来萧骋怀去了军中,捷报传至萧家一次,萧骋舟对他的敬慕便又多了一分。

但同时,与萧骋怀的累累战功相比,文不成武不就的萧骋舟完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是以,萧骋舟仰慕萧骋怀的同时,也很自卑。

忠叔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在心里叹口气,说出的话终是缓和了几分。

“哪有不如这一说,不过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罢了,二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比老奴更明白这个道理。”

萧骋舟没说话,似是在想自己有什么能比得上萧骋怀的。

“更何况,如今大公子才去没多久,二公子您多少也该体谅一下老爷现在的心情才是。”

萧骋舟素来孝顺,听忠叔这么一说,一扫刚才的阴郁,瞬间跳起来:“忠叔,我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方新墨,赶着去给爹爹送了啊!”

说完,随手抓了一个小厮,问:“侯爷在哪儿?”

“在……祠堂。”

小厮说完,萧骋舟就一溜烟朝祠堂方向跑去了。

祠堂内,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鳞次栉比排列着,因祠堂内终年燃着冥烛,是以门窗皆闭,愈发衬的里面寒冷阴暗。

萧家如今的家主,侯爷萧庭文此时正跪在供桌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