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顺是先帝遗腹子,他登基理所当然,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那些日子意图闯进皇宫行刺的刺客不计其数,宫里人日日都睡不好觉,若不是慕容顺还是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奶娃娃,估计心态早就已经崩溃了。
后来慕容澹广开粮仓赈灾,安抚民心,这才使部分百姓的不满逐渐消泯。
这次攻下乌孙,民心振奋,使得原本涣散的大梁,开始有些凝聚力,无论是哪儿的百姓,都升起了自豪感和归属感,可以说在慕容澹今后的墓志铭上又填了隽永的一笔。
不管大家瞧不瞧得惯慕容氏,但对慕容澹的好感和拥戴不断上升。
甚至原本民间原本的声音也转变了。
从一开始不想让慕容氏任何一个人当皇帝,变成了,若是慕容澹登基后不变得残暴荒淫,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百信对慕容氏的不信任,正在慕容澹身上一点一点被找补回来。
虞年年趴在茶馆二楼的窗口上,向下张望街上那些欢欣沸腾的百姓,也跟着他们一同高兴。
她甚至还能听见来来往往的人议论,说摄政王是个英雄。
他们在期待着慕容澹带着军队,骑着高头大马回长安。
虞年年想了想,觉得慕容澹临走时候说的那句:“我想回来时候,第一个见的就是你。”这句话并不容易实现。
那时候肯定所有百姓都夹道欢迎呢,人头攒动,他怎么可能第一个见到她?
李娘子看着虞年年,忽然感叹,“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被所有人敬仰的英雄,娘子真幸运,殿下一定是天底下最风光的英雄,这个英雄,也只属于您一个人。”
虞年年手指抠在窗棂上,指甲里塞进了木屑,却也没有丝毫觉察,她心绪难得的复杂。
慕容澹让她好好考虑的事情,她不是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