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战力小于或等于一只鬼哭鸫。
司青玄叹了口气,觉得这俩人真是没完没了。他从穿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一言不发地往阳台走去。
清风皓月,万籁俱寂。
本该是独享安静的绝佳时机。
司青玄穿着睡衣、趿拉着鞋走到阳台上,面无表情地往下看了一眼。
墙壁间空荡荡的,居然什么也没有。
司青玄:“……”
他深吸口气,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再搬个家,一转身,却感受到了一阵拂面而来的劲风。
司青玄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像只鸟一样无声息地落在他面前。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的轮廓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加深刻、清晰。像锋芒内敛的兵器……更像一个沉闷的匣子。
照临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他清淡如亘古不变的山与月,深沉像是沉默的海,冷硬如经历无数次风暴依旧不改棱角的礁石。他自然而然地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
最开始,其实是司青玄追的对方,恋爱的过程实在很有意思:他前进一步,对方就回避;他假意后退,对方反倒留恋不舍地探到他面前来。
他们俩就这么彼此试探,是足尖不时落地的海鸟和沙滩上神秘莫测的潮汐。玩着玩着,玩儿到双方都不愿意放手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跨越那条线以后,司青玄能感觉到,照临几乎把他的一切都倾覆到了司青玄身上——其实,这样的爱情,稍有不慎就容易让人感到窒息。
但恰好的是,司青玄拥有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