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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哈哈,阿爹,痒。”才四岁的萧煦哈哈大笑,痒得缩成了一团。

“可有好好读书习武?”萧效问。萧煦刚刚开蒙,不论文还是武,都应当好好打下基础。

“当然!”萧煦挺着胸脯骄傲回答,然后又问:“阿爹是不是又打了胜仗?”

“当然!”萧效回答得毫不犹豫。

“阿爹好厉害!”萧煦满眼的崇拜,“我也要好好习武,以后跟阿爹一起上战场!”

“行。”萧效拉长了声音回答:“到时我们上阵父子兵,把南诏打得屁滚尿流。”

“好!”

萧煦十岁那年,永淳帝忽然来了旨意,召世子萧煦去长安进学,由名师教导。王府中有幕僚猜测是永淳帝忌惮萧效在南境势大,这才将世子召去京中做人质。说什么名师教导,不过借口罢了。

萧效心中愤懑难当,却又无可奈何。这是他的嫡长子,不日就要被送去千里之外的长安,自此是福是祸,便要看他人脸色,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担心,不怨愤。

倒是当时还是王妃的穆皇后先安慰了他,“陛下待下素来宽仁,王爷还是陛下的兄长,或许是府上的先生们多虑了。”

“但人是会变的。”萧效说:“我会变,他也会变。若他信我,又何必召我的嫡长子去长安?不是做人质,又是为何?”

“那阿昭呢?”穆王妃继续道。

萧效一愣。

“阿昭自己也是武将出身,自然知道武将艰难。”穆皇后说:“陛下我不了解,但阿昭就是阿昭,有她在,我不信她会将你我唯一的孩子召入长安为质。”

萧效沉默,没有说话。

但事已成定局,他们除了从命,除了相信林昭与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分,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