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页

绣玉楼

“阿璃从来不贪杯,今日怎么喝个不停?”吕修逸眼睁睁地看着萧璃喝光了一壶酒,诧异道。

“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不是说马上就要赐婚了吗?”崔朝远眨眨眼,说:“至少不必去做范炟那厮的嫂嫂了。”

谢娴霏悄悄瞪了崔朝远一眼。

这时,王绣鸢把笔一扔,一头撞到桌案上,仿佛一尾等待被切脍的鱼。

“你怎么啦?”崔朝远戳了戳王绣鸢的脑袋,谁知王绣鸢就像得了谢娴霏的病,戳一下才肯动一下。

“我想不出合理的桥段。”王绣鸢终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

“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详一下。”崔朝远道。

“上次不是说想写一个相爱而不得相守的故事吗?”王绣鸢说:“可我想不出合理的因由,若是男子迫于家中压力而另娶她人,总觉得软弱无能了些。”

“那简单,你就写女子因家中缘故嫁了别人呗。”吕修逸说。

“可若男子是极好的人,女子的父母又为何要罔顾女儿心意,将她别嫁他人。”

“唔,确实有些令人头痛。”吕修逸摸着下巴点头。

“这有何难。”萧璃晃了晃酒壶,发现再倒不出酒来,索性把酒壶一扔,笑着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染着醉意的狂放,“你就写,若要长相厮守,那个男子就只得偏安一隅不得出头,那就保不得她护不住她,只能看她独自在泥潭漩涡中挣扎。”萧璃似乎真的醉了,不仅脸颊发红,连眼底都带着些红,这时她又笑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若想帮她,助她,就要不择手段,就要平步青云,如此便要……放弃她。”

说完,萧璃好像再撑不住酒意,一头栽倒在桌上,呼吸渐沉。王绣鸢睁大眼睛,仿佛的了极大的启发,双眼发亮,而后捡起笔,奋笔疾书。

倒是谢娴霏沉默地看着萧璃,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