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离开后,荣景帝单手敲着桌案,思索着。
宋公公端上一盘茶果。
“你怎么看?你觉得这两人可有私下往来?”荣景帝忽然开口。
“这……”宋公公有些为难,“这老奴哪能看得出来。”
刚才裴晏还在时,荣景帝不经意间对裴晏提起要为萧璃选驸马之事。在看到裴晏面露一丝恍然之色后又道:“阿璃好像对你有些误会,她没为难你吧?”
裴晏并没有提萧璃对他动手之事,只是将此节略过,继续汇报公事。
“裴晏为阿璃隐下了她无礼之事。”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有私下牵扯?”宋公公问。
“恰恰相反。”荣景帝笑了笑,道:“若是裴晏借机向朕告状以显示两人不和,那朕才真的要怀疑这两人是做戏了。”
“老奴不明白。”
“朕刚才回想这几年的种种,对阿璃说的那句‘忠言逆耳’其实并不算虚言。裴晏并不是无故与阿璃作对,每一次参她,皆有告诫教导之意,想来是念着些少时的情分的,不想让她到处得罪人。只是阿璃年少不懂事,不知反思己过,只觉得满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因着偏见使然,更是见不到裴晏半分好。”
“阿璃就是这样的性子了,一点就炸,你看她连朕都敢怼,只打了裴晏一掌当真是在收敛着性子了。”荣景帝笑着摇摇头,说:“裴晏性子清正板直,不论是为了儿时的情分还是为了之前的救命之恩,都不会因着自己的事找阿璃麻烦。”
“看来是朕多虑了。”荣景帝心中的疑虑渐渐散去。
“陛下圣明。”宋公公笑着说。
马背上,萧璃看着手中的纸条,这是出宫前杨蓁遣人送来的。纸条上乍一看只是简单的问候,可若是翻译过来则是——
——十日之内,唯显国公曾与陛下单独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