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骄阳昨日逛了许久,以至于到现在腿都还有些酸痛,她懒懒地靠在贵妃椅上看著书。
云儿兴奋地从屋外走来,压身在她耳旁细语,陈骄阳唇角一提,坐起身道:“更衣!”
……
白楼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姓汪。
一踏进白楼,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说不出是什么花来,总之,闻了就让人心生愉悦。
汪氏见她虽是生面孔,但气度不凡且一身名贵,便不敢怠慢,“小姐是要听曲还是看舞,咱们这里还可听书,看武。”
陈骄阳四处打量着道:“不急,挑个最静的包间给我。”
汪氏本还犹豫,见云儿掏出一两黄金,登时双目一抖,连忙笑着引路。
上京的白楼果然气派,包间竟有普通人家的小院那般大,一推开房门,正面是一座假山,假山上风轮流水,旁边挂着两个鸟笼,小鸟一见进来人,立即鸣叫起来,声音悦耳不烦,仿佛一下将人拉到了山清水秀的田园中去,好不惬意自在。
陈骄阳做在白绒毯上,面前是紫檀木矮桌,上面摆著名贵的茶具,很快便有人送来茶点。
这儿的茶点不光样貌别致,入口也是甘甜不腻。
如此好的地方,即便是没有歌舞相伴,也让人不忍离去。
陈骄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对伺候的小婢女道:“我要看舞,必须是你们整个白楼跳得最好的那位。”
陈骄阳没有猜错,柳荣乐此番出来,就是来看舞的,因为半月前她听说白楼来了一位乐伎,舞艺超群。
她本早就想来,可身边小姐妹一个个莫名惹了祸事,她怎能不怕,连当街被泼粪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很有可能会不顾她的身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柳荣乐躲了整整半月,见上京内再无动静,这下才放心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