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坠,暮色已至,天气微微转凉。
翁璟妩想了想,还是捧了厚些的被衾出屋子,欲送去东厢。
但才出门,便见去石校尉那处打探消息的明月从廊下另一头走来。
略一思索,翁璟妩也就回了屋子,把被衾放到了榻上。
明月入了屋中,把房门阖上,入了屋中一礼后,便开了口。
“那石校尉口风严实得很,起初奴婢怎么套他的话,他都不肯说,但多喝了两杯,奴婢对他多笑了几下,他也就开了口。”
翁璟妩:……
这石校尉可真是嘴不严,得告诫谢玦,莫让他喝酒才成。
虽这么想,还是忍不住追问:“说了什么?”
明月回道:“但也没说什么,就只说了在护送贵人从别处回来的途中遇上了埋伏,对方不仅人数众多,且各个都似身手了得,招式狠厉,似乎是专门训练暗杀的杀手。”
“石校尉说侯爷为了保护贵人,以一敌十。在交手的时候,有刺客从背后偷袭,那利剑眼见就要从背后穿过侯爷的肩胛骨。但不曾想侯爷头像是预先察觉了一般,头也没回,直接一记回马枪结果了刺客的命,所以侯爷也只是伤了臂膀的皮肉。”
听到那句“像是预先察觉了”的话,翁璟妩有一瞬的恍惚。
若是本该伤了肩胛骨的话,那么谢玦上辈子的行事,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这辈子没有受重伤,所以没有什么耽搁,也就提前回来了。
更是没有提前从国公府离开,也没有一言不发的搬去东厢房。
这些也都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