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派人来,说,她要生了。”副将的话还没说完,薛辞便已经像是风一样得冲了出去了,哪里还能听到副将说什么?
他的心里面只有一句话,要生了……
他到家的时候,宁榕已经在产房里待产了。
血水一盆一盆地从宁榕的产房里端出来,宁榕的惨叫不绝于耳。
薛辞的脸惨白惨白,他想也没想就向着产房里面冲去,可是却被下人给拦住了。
“大人不可啊,产房重地多血污,将军不可进去啊。”
薛辞惨白着一张脸,眼里布满血丝:“我一行军之人,怕什么血污,让我进去。”
“可是将军,您身上煞气重,万一冲撞了,那可不得了。”
薛辞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也从来不相信冲撞一说,可此时此刻,他却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些都不得信,可哪怕是万分之一会让宁榕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他都不愿意让它发生。
他止住了脚步,走到了一旁的窗户下,沙哑着嗓子道:“阿榕,我在呢,你别怕,我在呢。”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堂堂八尺大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人,看着端出的血水,硬生生流下了两行热泪。
“阿榕,我们生完这个孩子就不要再生了,我害怕,我太害怕了……呜呜呜……”
生孩子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宁愿疼的那个人是他,也不愿意是宁榕。
他祈求上天让一切顺利,祈求上天让宁榕少一些痛苦。
薛辞在纠结煎熬中过了一夜,黎明初晓十分,孩子终于生了出来。
迎着朝阳,孩子传来第一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