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在某些地方如此倔强的与谢乔乔争执了。
面对张雪霁的指责, 谢乔乔沉默了一会, 居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她不擅长说谎话,总不能说自己其实还是不信……
谢乔乔把头转开,毫无技术含量的试图转移话题:“所以秦生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要怎么做才算是通过了道载学宫的考核?”
张雪霁:“你在转移话题!”
谢乔乔:“……”
被拆穿了。
谢乔乔偏过头看着张雪霁,张雪霁也盯着她——张雪霁看起来挺生气的,眼睛睁得溜圆,无意识的鼓着半边脸颊,气鼓鼓的,几缕汗湿的额发贴着他的额头,他颜色偏浅的眼瞳在太阳光底下像琥珀似的折着光。
一时间又安静下来。张雪霁不说话,谢乔乔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懊恼,又没法很准确的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只好安静的看着张雪霁。
太阳光开始小幅度的偏移,张雪霁被晒出了一脑门的汗。他盯谢乔乔盯了半天,盯得自己眼睛都累了,眼眶发着酸。
最后还是他先认输——他垂下脑袋,摘了自己头顶的纸折帽子扇风。折纸帽子上遍布他昨天熬夜抄录的檄文,张雪霁曲起胳膊,胳膊肘碰了碰谢乔乔的膝盖:“吃不吃雪糕?”
谢乔乔:“吃。”
张雪霁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两块用米糊纸封起来的甜味冰棒,递给谢乔乔一个:“只有甜味的了,奶油味的不太好做,我没什么存货,上次在渝州城全都给你了。”
谢乔乔:“我都可以。”
纯粹的甜味冰棒要比奶油冰棒硬得多,咬下去感觉有点脆口。谢乔乔咬了一口,舌头尝到冷冰冰又甜滋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