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成了叠在一起的汤勺姿势,江云识脊背抵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自然没瞧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无声吐出口气,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数到了六百八十二只,还是没有睡着。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腰忽然被用力扣住。沈砚清分明也没有睡着,嘶哑的声音混着炽热的气息在她头顶响起,“别乱动,快睡觉。”
夏天的睡衣,想也知道料子有多轻薄。他们离得这样近,稍微一点的异常反应都能感受得到。
向来只有纸上谈兵经验的江医生,脸颊火辣辣一片。像个被人勒着线的木偶,全身都紧绷起来。
沈砚清自然也察觉到她的紧张。他闭着眼平息片刻,认真地向她保证,“别怕,我什么也不做。”
江云识自然是相信他的,无声咽了咽嗓子,也不知道他瞧不瞧得见,点头到:“我知道,正常的生理反应。”
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该是见怪不怪的小儿科。可由于这个人是他,心里总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好像撞见了其他人不会知道的秘密。
沈砚清倒是没忍住,也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他的江医生,总是这样直白又善解人意。比机器猫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低下头,珍惜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低声说到:“也不是对谁都正常的。”
在耳鬓厮磨中这一觉终于是睡着了。江云识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床铺上已经没了沈砚清的身影。
猜想应该是公司忙,先走了。
她揉揉眼睛,起床去浴室洗漱。洗完出来听见房门传来被拧动的声音。第一反应是程南来了,可这人怕不方便,从来没有这么早来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