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行道过了马路,湖水腥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清风徐徐,吹起阵阵波纹,杨柳枝嵌入水中,湖面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路灯暖黄的灯光洒下,拉长并肩而行的两道身影。
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沈砚清开口问:“那个人还有来找过你吗?”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周奇。
“没有了,自从他闹过事后医院安保很严格,他估计不敢来了。”
“嗯。那天我看你挣脱他的时候用了点擒拿手法,你懂这个?”
江云识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就是懂点皮毛。我朋友是派出所民警,教过我防身术,说一个人在外面有好处。”
沈砚清赞同到:“说得有理。”接着又到,“这么说那天我去派出所说不定还见了你朋友。”
“应该是没见到。他不负责医院那边的辖区。其实我还挺庆幸的,他如果知道我碰到这种事,肯定会唠叨好几日。”
“你们感情很好。”
江云识点头,“一起长大的。”
不知不觉已经绕湖走了大半圈。公园里树木茂盛,光线自然也暗淡了不少。
沈砚清转头看了看她,“那么他打麻将也跟你一样厉害吗?”
听闻这句话,一些酒后荒唐的场景窜进脑海。大概是跟沈砚清熟悉了,便不觉得那样尴尬。江云识忽而笑了起来,一双杏核眼弯成了天边的新月,“也挺好,不过比我差点。”
“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练出来的本领。”
“我……”她一顿,唇边笑容微微收起,而后轻轻解释,“我家是开麻将馆的,从我懂事开始就在里面给人端茶倒水。做了十多年,大概是耳闻目染,到后面倒完茶的工夫就能把每个人的牌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