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有职业操守。
沈砚清似笑非笑,拿过一旁的纸巾盒递给她。
“喏,挂号单。”
雪白柔软的纸巾右上角印着酒店的名字。江云识看着“沁泉”两个字,懵懵懂懂地向他确认,“泌尿科吗?”
嗯,眼神也不错。
沈砚清眼皮痉挛似的一跳。
生平第一次,生出想把一个人丢出门外的念头。
他缓慢地磨了下牙齿,忽然倾下身,冷峻的脸离她极近,“江小姐,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江云识眨着那双带着湿气的眼睛,还真的仔仔细细对着他的脸观察了好一会儿。
眼眸狭长眼仁深邃,鼻子很挺,线条流畅锋利,嘴唇偏薄,但是粉粉的颜色很好看。
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就是看着不太高兴。
沈砚清从她直愣愣的目光里确认,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在牌桌上淡定自若大杀四方的江云识了。
现在只是个被酒精麻痹的醉鬼。
他身子后倾,宽厚肩膀抵在椅背上,好心提醒:“就在几个小时前你还帮我打了几圈牌。”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江云识的某根神经。她眼睛唰地一亮,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那个输得只剩下一个筹码的菜鸡。”
可是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