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不恼,只是漫不经意地撂下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沈砚清起身去一旁接电话,牌局暂时停止。
褚云珩转头找烟,这才注意到江云识,“江医生来了啊。”
正在做指甲的杜安歌闻言从杂志上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冲她招手,“怎么进来也不吭声,快过来坐。”
今天这个局就是她摆的,也没什么特殊事情。这帮人三五不时就会聚一下,大家都是有钱更有时间的主,一个信息发出去呼应声立马刷屏。
只有江云识是特例。她工作忙,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同在一个圈子,认识的久也有共同话题。但杜安歌这个千金小姐愿意带她玩。
在这之前因为工作关系江云识已经拒绝了两次,这一次杜安歌特意挑她方便的时间,再不来说不过去。
那厢沈砚清挂断电话,对他们说,“有点事要处理,要不先这么着?”
“别啊,这才玩多一会儿。她们做指甲没两个钟下不来。”
褚云珩不怕死地调侃,“砚哥,你不是输怕了吧?”
牌局刚开一个钟,一家输三家赢。点背的时候有牌都和不上,只能干瞪眼。
这要是换个人,绝对有跑路嫌疑。可这人是沈砚清,褚云珩就是单纯嘴贱。
沈砚清扫他一眼,瑞风眼里似笑非笑,却无端生出压迫感。
“先让人替我。”
“行倒是行。找谁啊?”
屋子里除了他们之外,几个女人都挤在沙发上做指甲。快的刚涂上第二只手,慢的连第一只都还没有做完。
只有一个人,慵懒地窝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看时尚周刊。半长发丝落在脸颊,莹莹灯光下侧脸线条柔美流畅。
“江云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