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感到自己的威严被挑衅,露出几分凌厉和冰冷来,“你笑什么?”
云励寒淡淡瞥了叶谦一眼,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只是微微颔首,“我笑父亲您想的太过于天真。”
云励寒在叶谦瞪大了的双眼的注视下,踱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动作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您以为,您这么多年对于连翘和叶瑾年的忽视,他从未记挂在心间?”
“等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内心所思所想绝对不是要嘉奖于父亲您,恐怕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叶府了吧……”
“我未曾忽视过他!”叶谦急忙地反驳道,“其他府里的庶子过活的生活是怎样,叶瑾年的生活又是怎样?他长了眼睛,难道看不出来?”
“他该有的东西,我从未落下他一样,就算连翘一直不同意他去官学念书,我还专门替他请了夫子,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他一丝一毫?”
“啧,”云励寒微微叹了口气,带着怜悯的目光,“所以说,父亲您太天真了一些。”
“您内心如何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叶瑾年是如何以为的。”
云励寒残忍的打断他的幻想,“父亲有眼,应当是能瞧的见,叶瑾年可曾对父亲有过丝毫的敬重之意?”
“在他看来,我与他叶瑾年在这个叶府里享受的待遇截然不同,这便是父亲您对他有所亏待,而连翘被您无情的抛弃在后院,更是让他心生怨恨。”
“更何况,在父亲看来,解决了连翘不过是为了以防后顾之忧,但在叶瑾年的眼里,连翘却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父亲又怎知,他不会因此事而彻底怨恨上叶府?”
云励寒的话戳中了叶谦从未想过的盲区,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似乎是有了一丝苍老,他喃喃的说道,“叶瑾年……他当真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