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大的伤口中鲜血四溢,谢珣的头颅在地面上滚动几下后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开,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云励寒所在的方向。

殷红的血灌了满口满鼻,不断涌着血液的嘴巴大大的张着,好像还要说出什么话,却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缓缓的闭了起来,就连那双死死瞪着云励寒的双眼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神采。

没有了头颅的身躯还在原地立了片刻,才缓缓的倒在地上,脖颈处鲜血横流,几乎染红了躯体下的地板。

一切都归于平静,大殿中众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有那一双凸出的眼球依旧努力的瞪着云励寒。

遍地鲜血,满是脏污中,云励寒身上纤尘不染,就这般宛若云间月,缥缥缈缈的立于其中。

疏离清淡的眉目如堆云积雪,他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剑尖上残留的血渍飞溅到近处的官员身上,吓的那官员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此撅了过去。

谁能想到,方才还一口一个老师叫的亲切的云励寒,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刽子手,动作利落狠辣,让人猝不及防。

大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

“锵——”

利刃入鞘的声音打破了殿内死寂的氛围,云励寒抬脚走上高台,“朕说,朕要实行科举制,尔等可还有异?”

众人:“……”

怕死,不敢……

作为半个父亲的老师都能不眨眼的直接斩杀,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这一手杀鸡儆猴,着实是吓到了这一群贪生怕死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开始了对云励寒科举政策全方位的彩虹屁。

下了朝,从一个芝麻小官被提拔成了郎中令的江鸿渐气宇轩昂的走出了皇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