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给他准备了什么似的,她的神情认真极了。
原本因为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而一直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他任由她拉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目光落在她的丸子头多出的几根发丝,和她修长的天鹅颈上。
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是一个人开车来接他的,没带助理。
当然,他也没带。
雨刮器哗哗作响,他们穿过整个南城,过江又过桥,左转右转,拐进了偌大的停车场。
厉宁策在路上吃她带的夜宵,没有关心路况。
他很好奇她要带他去哪里,但是他没有问也没有看,不忍心破坏难得从她这里得到的惊喜。
下车时,雨已经渐渐停了。
好像小朋友用力宣泄一阵,又抽抽涕涕地捂着脸恢复平静。
夏夜的晚风徐徐吹过。
他跟在她身后,往前走,转了一个弯,忽然看见了夜幕下的南城体育馆。
明天的战队活动就是在这里。
柴漾在他远处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解开身上牛仔外套的那一排扣子,脱了外套挂在手臂上。
转过身,他看见她里面的短袖。
是厉宁筝给战队设计的队服。
她穿了浅色的那款,上面的纹样是金色与红色的。
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清澈。
这一瞬间厉宁策有一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去年冬天,他在雪夜将她带到了凛北体育馆前,对她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