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一紧,扣在手机外壳上。
五分钟前。
“特地发消息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柴漾靠在走廊墙壁上,歪头看着袁绛。
说完,她兀自转动疲惫的脖颈,视线落在不远处。
上一次厉宁策就是在那间屋子里,把她抱上台球桌,吻到她神魂颠倒的……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咳。”袁绛轻声唤回她的思绪。
“你说。”她转过头,“我听着呢。”
袁绛嘴唇翕动,组织好的语言被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打散。
今天听说袁青送她回家,她便多喝了一些酒,眼神微微上扬,带着点蛊惑的气质。
说什么呢?
问她为什么会开始喜欢某个人?
这与他何干,她没有义务告诉他。
问他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吗?
现在恐怕凛北整个圈子都知道她是自家老爷子疼爱的义孙女了,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不,他从当初在纽约被她拒绝时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柴漾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虽然喝得有点多,但还远没到喝醉的程度,她看出袁绛难得纠结,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该说的话她之前都和他说过,重新做朋友的这段时间也各自安好,她有点怕他还要再来一次。